close


圖片如有侵權請告知
我會盡快刪除

之前把這篇拿去投稿
沒想到收到回信說徵稿因經費因素暫停= = 
所以就先貼上來
但先保留一切權利這樣

泛政治化對作品的影響 


        
這次展覽的作品只有一兩個讓筆者印象深刻。這和以往看雙年展的經驗不同;不知道是筆者變挑剔了,還是由於這次的主體偏向政治類,以致於由於泛政治化的因素,使得作品水準更加良莠不齊?但是可以確定的是,這次筆者覺得好的作品,相較於以往更能說出到底是哪裡好;至於那些說不出來哪裡好的,就留給其他讀者去說,讓作品那些尚未被筆者發現的面向,藉由語言給呈現出來。

        曾經聽過有朋友評論作品時這樣說:「那些作品有的不知道是在賣意識,還是在賣意識型態?」這句話用我現在自己的話講,就是:有些作品是不是混淆了和藝術無關的情感?在這次雙年展的作品中,不乏可以看見很多一些對政治上有很明確訴求的作品,但在瞭解這些訴求以後,很難在這之外發現更多新的東西。

驚喜:帕納依度(Christodolous Panayitou)的作品〈夢幻島〉(“Wonder Land”) 
 

        不過帕納依度的作品〈夢幻島〉讓筆者印象非常深刻。該作品的構想是在一個狹小的空間內有四台幻燈片機,而這些幻燈片則是取材於賽普勒斯一家舊報社的圖片檔案庫,而將這些幻燈片各自投影於不同的牆上。且同時或鄰近時間點出現的畫面,乍看之下雖然似乎沒有任何關連,但其中仍有一些元素相近但由於脈絡不同而被賦予不同意涵的圖片,例如:同樣是肌肉,健身院裡的肌肉和軍人的肌肉給人的觀感就截然不同,但由於兩者放在一起被觀看,一些原本被賦予正面意涵的象徵(例如健美的肌肉)其可能蘊含的原始或負面意義被挖掘出來了(或許這些肌肉之所以被尊崇,其實是跟人類天生服從力的法則聯繫在一起的)。然而這樣的攝影作品隨處可見,而這個作品最驚人之處,則是在於作者透過狹窄的空間給人帶來的壓迫感,彷彿藉此暗示我們其實是被困在這些潛意識或意識型態裡的。且由於不同的幻燈機常常在不同的時間打在不同的畫面上,欣賞者在觀賞這個作品的過程中往往是「左顧右盼」的;不知作者是否有意識地透過此一手法,讓欣賞者用身體親自去感受,我們平日是如何迷失在這些畫面所象徵的迷思(myth)之中呢?
 
      然而有時候那些時間相近的投影片之間的關連並不是那麼可以明確地被發現,因此當站在展室內正中央環顧這些不規則且重複出現的投影片時,投影片本身作為「被意識到」而「呈現於意識之內」的圖象,時而規則彷彿圖象之間有些許的關連,但時而卻又毫無脈絡可言,似乎又意味著平日的意識是如何地紛亂,以致於是否有脈絡可尋都難以做出定論。
 

        這個作品的傑出之處在於,它真正發揮了當代藝術相較於傳統類型的藝術最無可取代的一點,亦即和欣賞者的互動,藉此讓欣賞者去使用那些傳統類型的藝術品所用不到的身體的部分,並且讓欣賞者用身體去感受而更進一步地理解到該作品所要呈現的意涵。這正是當代藝術最饒富趣味的一面:我們究竟是主動還是被動地去使用了身體的這些部分?如果沒有這一類藝術品的存在,我們或許從來沒有想到,我們可以用整個身體去感受藝術品。  


瓶頸:如何抵擋韋納˙荷索(
Werner Herzog)的力量?

        而在館中我們還可以看到另一些作品,大多以紀錄片的方式呈現,並且作者以參與事件甚至是製造事件的方式來顛覆以往對紀錄片只是「紀錄」的觀點。其實這樣的顛覆已經很常見了,而且由於展覽的方式的關係,這些類型的作品筆者認為在雙年展反而施展不太開來,因為雙年展大多採連續播放的方式,所以欣賞者大多無法把影片真正從頭觀賞到尾,而使得作品的意義較難完整地呈現給欣賞者。而且這種類型的處理手法在最後一步呈現給觀眾時,跟電影的相似度實在太高了,以致於難以建立其特色。

        更有甚者,荷索的電影則更是早已呈現了這類的構想。荷索他一直透過他的電影有意識地玩弄電影和紀錄片分類的界線,並且透過此一玩弄的過程去反思「何謂真實?」。在他的電影中,總之會將真實的人物和事件和他所虛擬的情境中揉合在一起,並且看看從事這樣的「思想實驗」過程中會產生什麼樣有趣或驚人的火花。不論是讓片中的人物「真的」去砍伐雨林,還是把「真的」曾經是精神病患的演員丟入劇本所創造的情境中,在他的電影之中這些真實的行動和人物,似乎使得那些虛擬的部分也弄假成真了起來。


       
同樣玩弄此一界線的人,筆者想到的還有曾經榮獲金棕櫚獎的美國紀錄片〈華氏九一一〉(”Fahrenheit 9/11”)導演麥可˙摩爾(Michael Moore)。這部片當初得獎被人認為有政治因素摻雜於其中,原本筆者也這麼認為;但是最近才發現,摩爾在片中到最後有意識地採取行動,去當街攔下議員要求他們連署要讓議員的兒子們也去參加攻打伊拉克的戰爭,這個行動的意涵便不只是政治上的了;就像前面所講的一樣,此一行動亦有其電影本質上的意義:他透過親身的行動讓自己也成為電影的一部份,而且他的所作所為也成為這個世界的真實歷史事件之一。
 

        筆者認為雙年展中的紀錄片,應該還是有很多精彩的作品;但這或許是當代藝術中,比較難以和電影區分出來,而比較容易被電影取代的一塊。並非要放棄「作者論」,只是作者在設計作品時,筆者有必要去仔細考慮如何突破這個瓶頸,以建立起電影無法取代的特色或風格;而帕納依度的作品便真的有其明確的風格而使筆者至今仍然印象深刻,因而進一步呈現當代藝術的魅力,故稱之為精采的作品理應當之無愧。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Yvon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